一人。
经年懵懂,恍然开悟,那不该生长的孽欲之花,已然悄无声息地盛放开来,再无可闭回。
没有想过彻底掐断,甚至连根拔起吗?
不。银冬想过,甚至亲手铲除过无数次。
只不过每一次花上个十几日,甚至三五月,刻意地不去接触,不去听不去看,自以为已经将那见不得人的心思收拾得干干净净之时……却只要再见到长姐,那被他彻底扭断花枝,刨除根系的孽欲,便会重新落地生根抽枝发芽,每一眼便是成山的肥料和滋养,在他猝不及防的顷刻间,再度悠然盛放。
他一直在挣扎,一直在抗拒,却始终也无法接受长姐终有一天会嫁作他人妇的事实。
银冬甚至会魔怔地想,若是长姐真的嫁与了谁,会用什么样的眼神去看她的夫君?
是像看他一样欣喜和骄傲吗?亦或是那双温柔拂过他头发无数次的手指,会盘旋穿梭在另一个人的发间,那个人,会像他一样喜欢,会像他一样珍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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