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遥遥乐不可支,弯下腰伸手捞它,又嫌弃地收回手:“黏糊糊的!”
谢昭抓住她的手腕,拿湿毛巾给她擦了擦。程遥遥手腕皓白,指尖纤细,一根根擦拭过去,指甲盖粉润得像水晶,带着西瓜的甜和水汽的凉。
“还吃不吃?”
“不吃了。”程遥遥摇摇头,“你吃吧。”
谢昭吃着剩下的西瓜,程遥遥凑过去趴在谢昭背上,闻着他身上清爽的皂香,娇气地哼唧。
谢昭偶尔喂她一勺西瓜:“困了吗?”
“不困。还要帮奶奶喂蚕。”程遥遥往谢昭颈窝里蹭。
谢昭后颈上的发茬扎得她脸颊痒酥酥的,道:“你头发长长了,明天帮你剪。”
“好。”谢昭把西瓜皮扔了,洗了把手回来。
程遥遥站在竹椅上,往他后背上轻巧一跃。谢昭背着她,往后厢房去了。
后厢房被收拾出来,里头亮堂清净,摆着几个大筛子养蚕。每到深夜,就能听见蚕吃桑叶的沙沙声,像夏夜细雨。
谢昭打听到今这两年苏杭丝绸价高,便提议大队养蚕。谢奶奶是最热衷养东西的,养不了猪,便也跟着养蚕。
可惜谢奶奶养蚕实在不是好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