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将平安符烘干。
布料上的水分逐渐蒸发,因为浸湿隐隐可见七星草轮廓再一次被遮掩的不见痕迹。
顾平宁默默地看着十来岁的自己将重新烘干的平安符小心翼翼地在袖子里藏好,然后一甩手,撒着欢玩闹去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体验。
她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心里也没什么气恼和愤怒的情绪,仿佛她真的只是这一幕幕的旁观者,她甚至隐约能听到梦外蔺耀阳不耐烦的声音。
“不要来禀告了,顾碧琴失踪了就失踪了,关安王府什么事情,没见着王妃病着吗?”
“偏厅里昏迷的公子醒了跟本王说干什么?醒了就醒了,没看你们家王妃还没醒吗,都瞎嚷嚷啥!”
“什么叫他不肯吃饭也不肯喝药,爱喝喝,不喝拉倒!”
……
听得出来现在的安王殿下十分暴躁,见谁怼谁,恨不得背上一捆□□将那些个惹他家小王妃生气生病的人和事统统炸了。
顾平宁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很重,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
她感觉自己浑身如同被高热抽去了筋骨,软绵绵提不起一丝力气,一开口嗓子更是哑的不像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