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夜已深,孤也该回去了。”太子整了整衣袍,走前对着顾含光道,“你那表弟的事情自个儿处理好,今夜之事孤会善后,可别有下回了。”
太子殿下走了,顾平宁手握拳头一言不发。
顾含光知道她的性子,又怕她忍不了这口气做出什么过激之事,于是好言好语劝道:“你也知道这事情牵扯到那位了,可别冲动行事。”
“哥哥当真觉得胡执礼背后只有一个皇家吗?不说他药库里连太医院都没有的奇花异草从何而来,只说他的丹药若当真如此奇货可居,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势力动心吗?人的欲望,真的会被满足吗?”
一连三问,顾含光统统答不上来。他见自家妹妹这幅不愿善罢甘休的样子,只觉得脑门突突地疼。可他也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劝不了她,于是干脆转了话题,提起另一件搁在他心里的事:“胡执礼说姑姑害你坠马,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平宁犹豫了一下,又偏头看了同样眼巴巴望过来的蔺耀阳一眼,斟酌再三,还是将她觉得七星草眼熟和她手上的平安符离奇消失过一段时间的事情说了。
顾含光听完当场炸了,踹了一旁的桌子一脚,扭头就往门外走。
顾平玉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