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己的姑姑。
她印象中的顾碧琴一直是个情感充沛动不动就喜欢掉眼泪的长辈。
可那种眼泪和此时的不一样,她从小看姑姑哭,看她眼泪噼里啪啦落下,却不会觉得她在伤心。
有时候顾平宁隐隐会觉得这眼泪是她姑姑的一种武器,一种收放自如用起来得心应手的武器。至少她就自幼就对姑姑的眼泪毫无办法,一旦对上,就只有举手投降乖乖听话的份。
可现在,顾平宁却觉得姑姑藏于笑容后的那一滴眼泪,含着万千的心酸苦楚,让她的心也跟着被揪起来。
“听说姑姑病了。我过来看看姑姑。”
这是顾家一致对外的说辞,时隔多年,顾府和胡府都不愿让顾碧琴再背上未婚先孕的名声。反正下个月两人便要大婚,到时候瞒了消息说是早产,情理上也说的过去。
顾碧琴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只字未提怀孕之事:“是病了,以前总担心你身子弱,一个人在京城又没人看着,会不愿喝这一碗碗苦药。可现在轮到自己了,才知道这药啊,确实苦的咽不下去。”
话说如此,可顾碧琴还是端起刚刚放下的药碗,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
顾平宁研习药理也有一段时间了,闻着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