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救自然是不能呼救的,这香如此厉害,怕是她一张口就要被迷晕过去。只是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顾平宁转动轮椅往前一步,伸手从轮椅暗匣内抽出一根软鞭,甩鞭直冲着姜清抽过去。
姜清果然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鞭子抽在楠木棺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又是一鞭,堂前的烛台香火统统被撂倒,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倒地的烛火舔上案台的一角,蹿起明亮的火苗。
屋外已经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姜清见状终于变了脸色,匆匆抓乱了自己的头发,然后放声大喊:“救命啊——”
顾平宁脑袋晕晕乎乎,眼见着终于有人闯进来,新鲜的空气驱散了一点眩晕感,而后是关心闵不敢置信地惊呼:“顾平宁你疯了吗!”
我没疯,是姜家疯了。
顾平宁半靠在轮椅上,冷眼看着姜清急匆匆地指挥着人灭火。
一盆冷水下去,烛火里的最后一点证据也被消灭地干干净净。
灵堂闹成这幅模样,姜府的主人姜盛和他的夫人王氏终于露了面,一开口就是惊呼:“平宁县主,你与阿阮生前有怨也就罢了,何苦要她连死后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