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大醉。
顾平宁第一次真心觉得,酒是个不错消遣,至少让她梦里什么都有。
就是次日的醒酒过程有些痛苦。
顾平宁捏着鼻子灌下醒酒汤,觉得嘴巴和舌根都不是自己的了,连连塞了两颗蜜饯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
“红缨,这醒酒汤……不是,那是什么?”
床头的盘口瓶中插着一束从未见过的花,嫩黄色的五角形花瓣一层叠套一层,就像是无数个相同形状的星星落入了同一个轮廓,挤挤攘攘堆砌地快要满溢出来。
“好漂亮的花!”顾平宁隐隐约约闻到淡淡的香味,奇怪道,“这是什么花?以前从未见过。”
红缨心情复杂,收拾汤碗的手一顿,才假装若无其事道:“是安王殿下送来的。”
“安王?”顾平宁又想起那只滚圆的玉雕兔子,“他一大早送束花过来干什么?”
“奴婢不知。”
顾平宁察觉出一点不对劲来,看着这个自小和自己一同长大的侍女,诧异道:“红缨,你不喜欢安王?”
这可稀奇了。
红缨也不过见了安王两次,也没和对方有什么交集,怎么突然有如此抗拒的情绪?
红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