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文宗帝说:“孤还是皇子时,便与仲德相识,我俩虽是君臣,但更像兄弟,又有阮家一对姐妹嫁于我二人,两方更是感情深厚。阮阮娘亲当年还在世时,孤常携皇后来靖远侯府闲坐,后来怕月儿赌物思人,便也不常来了。”
这番话说得众人心里都膈应得要死。
虚伪的人大家都见过,虚伪到文宗帝这份儿上的,真是头回见。
靖远侯慢声说:“多谢陛下抬爱。”
“孤说这些,只不过是有些伤感罢了,仲德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曾续弦,想来是对亡妻思念极深,对阮阮更是疼爱到骨子里,孤何尝不是?在孤看来,阮阮就如同你亡妻在世,是个慰藉。”
温阮轻轻地闭了一下眼睛,不行,有点想吐。
但大家都不说话,等着文宗帝把这出独角戏唱完。
“阮阮出嫁在即,这以后啊,就是别家的人了,孤想着,将阮阮接进宫中住一段日子,陪陪孤,也陪陪皇后,靖远侯意下如何?”
皇后嗔了一声:“陛下,你都说出嫁在即了,最不舍得阮阮的自然是她父亲,您将阮阮接入宫……”
“月儿。”文宗帝握了一下皇后的手,笑得怜爱:“太子远在太玄观,你膝下也无个孩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