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方才在船上,温阮倒的确有杀人灭口之意,若不是太霄真人及时出手阻拦,盛月姬已是一缕亡魂,儿臣,恐再难自证清白啊!”
文宗帝低着眸子,没有说话,只是吹了吹早已不烫嘴的茶水,又抿了口茶。
三皇子又说:“但儿臣却也认为,温阮并无动机对儿臣行如此恶事。”
文宗帝还是不说话。
“父皇,儿臣冤枉!”三皇子深深叩首,“望父皇还儿臣一个清白!”
文宗帝放下茶盏,轻淡地瞥了三皇子一眼,慢声道, “那你倒是说说,你怀疑是谁。”
三皇子额头触地,久未抬头,冷汗爬过他的眼睫,滴在玉石地砖上。
他轻磕了一下牙关,才说道:“儿臣这些年来,为父皇分忧,在朝中偶有小成,恐遭有心之人嫉妒生恨,此人不愿见儿臣与右相府结好,故有此事!”
“你是想说,皇后?”文宗帝轻笑了下。
“儿臣不敢!”
“你当然不敢!”文宗帝陡然变脸,声色俱厉,“太子远在太玄观为国祈福,这是天大的机缘,你在朝中自当竭力,尽到为人臣子的本份!你怎敢诋毁皇后,诬她为太子在朝中争权!”
三皇子骇得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