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搭在他后颈撑着他不让他动身,另一只手带着毛巾地划过他的眉眼,动作轻柔细致,像是在擦拭一件珍宝。
她的身子靠得很近了,那呼吸缓缓洒了过来,他感觉后耳有点热,霍然很想两人一直这么靠近着,所以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种待遇。
陈安安给男人擦了鼻子,鼻子上有划痕,也不敢太用力,她轻垂着眼,觉得他现在一动不动的样子有点像任人摆布的木偶,“身子干嘛这么僵?我不小心碰到你了?”
“没有。”霍然提着气道,他心神微漾,但却不敢绷着身子,生怕一会扯到了伤口,“只是不敢动,怕你碰到伤口。”
陈安安擦完了脸,抓着他左手臂擦了起来,他的伤口基本都在腹部处和右手臂,这两处都缠着一圈长长的纱布,所以她只能用毛巾略微地擦过露出来的皮肤。
擦完之后,她重新洗了毛巾,看了一眼男人血迹斑斑的裤子,抿唇道:“裤子你自己先换一下。”
霍然慢慢躺下,直接道:“我换不了,手没劲。”
陈安安盯着他,“你左手不是没事?”
霍然表情平静,一本正经地道:“只是没有伤口,但是撞到了,还是很疼得很,我可以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