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到自己说的那些其实都是他说过的话。那时,他还只是她勉为其难雇来打下手的实习生,帮她刷个墙,拉个卷帘门,背个几十斤重的行李和装备,跟着她爬上山顶,回来之后再通宵做模型,后半夜睡在办公室的长桌下面。但就是这个实习生,普普通通的一句话,隔了那么久,她竟然还都记着。
黑暗中,她的脸红起来。他不可能看到,却似有感应,偏还要笑她,说:“你以为那样的灵感每次都会来?这也太骄傲了吧?”
她躲开他的手,倒有些被他问住了,但却还是继续说下去:“如果再也不来了呢?而且,等到我真的恢复,很可能就完全是另一个人了……”
“除了这些之外呢?”他又一次打断。
“还有什么?”她不明白。
“灵感,清营造,g南的项目,那段时间,你可不光只做了这些事啊。”他靠近她,与她之间只有分毫的距离,呼吸落在她唇上。
“所以呢?”她问,其实已经猜出他的意思。
他对她耳语:“再试试看,是不是一样的感觉……”
她有一瞬的错乱,竟也在他耳边道:“是谁说过剧烈运动不好的?”
“我在这里都快一年了,刚才那么说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