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清明白他的意思——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就像幼年时遇到一个新朋友。
她也笑,回答:“白色,你呢?”
“白色,”他道,继续第二个问题,“最喜欢的歌?”
“每段时间都不一样。”她想了一想。
“现在呢?”他问。
“stay alive.”她答。
他静下来,拿出自己的手机,播放那首歌。
“从去年秋天开始,我一直听着这首歌夜跑……”她忽然动容,但还是说出来了。告诉他全部,她说到做到。
“我那个时候在白塔寺川,”他也说到做到,“还是跟着那个老掌尺,在几个修复工地上做事,学的都是口述的手艺,说是营造法式,但几乎都是书上没有的东西……”
随清听着,像是能够想象西北脆亮的阳光下,耳朵里插着耳机的他走在一道未经油漆的木梁上,身后是不可一世的蓝天。而在同样的乐声中,她正独自跑过夜色下城市的街头,脚下潮湿的沥青地面映射出霓虹的光。那时,他们都做着必须做的事,一定也都有各自的理由,但万里之遥,日夜之隔,却又有一丝细线在其间连结着。
于是,她继续,开始说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