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医生最后总结,右手握拳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好像前面的一切铺垫都是为这一句话。
这一天,他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相同的话,随清却觉得自己听到这一句与众不同。
“要是好不了呢?”但她还是玩笑。
“好不了也没什么,”屈医生仍旧乐观,“就好像精分,也不都是惨兮兮的,普通人可能不相信,有很大一部分患者可以跟自己的幻像相处得很好,甚至比正常人还要不怕寂寞。”
随清看着老屈,像是想到了什么,最后却只是笑了,甚至开口保证:“我会对自己的有信心,我会好起来的。”
屈医生十分满意这样积极的态度,乐呵呵地结束了行医生涯。
也就在那天夜里,随清打开了曾晨最后一年的咨询记录。
“又见面了。”梁博士道,是等着他说有什么不好。
但他却笑了,道:“这次没什么不好,只是我打算停药了。”
“精神科医生建议你怎么做?”
“可以逐渐停下来,定期复诊,同时保持心理咨询。”
“谈过风险吗?”
他点头,而后道:“但我愿意试一试。”
为她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