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随清醒来时,身边那人还在睡,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她,在床上趴成一个大字型。
虽说是星期日,但她还是早早起身洗漱,换了衣服下楼,先去了清营造,又带上照相机去了港区。虽说是必须做的事,但她自己知道也是在刻意回避与他的对话。虽然夜里什么都做了,但在白日天光之下,感觉总又有些不同。
上午,他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她正站在造船厂废弃的铁皮厂房里,也许是信号不好,没接到。两人再说上话,已是当天傍晚了。魏大雷告诉她,自己在机场。
听到他这么说,随清倒有意外。她本以为他会就此留下来,赶都赶不走。
“take your time,”他却这样告诉她,“中继站就要开工了,我得回g南。等你想找我的时候,再去那里找我吧。”
她听着,竟是一瞬动容。此刻,她需要就是时间。就好像一个从矿洞中摸索而出的人,她已经看到前方依稀的光亮,出口已经很近了。
但他却又跟她皮起来,说要好好谢谢吴惟。
“谢她做什么?”随清还是有些气,觉得这里面有背叛的成分。
魏大雷却答:“吴惟说这是投桃报李,你找过她男人,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