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他都早已经算到了,她莫名地肯定。
“我不能答应。”她于是平铺直述,无有多余的解释。
“好,”片刻的静默之后,他回答,“谢谢你的坦率。”
“也谢谢您一直信任我。”随清道。
邱其振却笑了笑,说:“不用搞得像告别仪式一样,我们的理念重合,你的这个决定不会影响今后的合作。”
随清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她有些感动,想要对他说——我不答应是因为在事业之外,还有其他的希冀,你也应该这样。然而,张口却是无声的。正如她不能左右大雷的决定,对于邱其振,她更没有资格多说什么。
电话中传来一声提示音,自律的人当然另有要务处理。
“就这样吧,下次再聊。”他对她道,仿佛只是一番最平常的对话。
“好,再见。”她回答,听着自己声音,竟觉得有些陌生。
说完那句话,电话就断了。
从机场出来,随清叫了辆出租车回到名士公寓,上楼洗漱更衣,再到清营造安排好一天的工作。
然后,她去精卫中心见了叶医生。叶医生给她加了号,分给她十分钟时间,听她把过去几天的作息和感觉都交代了一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