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我还是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丁艾又反问,语气愈加嘲讽。
“谢谢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随清平铺直述,“让我知道自己并不了解他,至少不了解他的全部。”
也许正是因为她反常的冷静激怒了丁艾,丁艾看着她冷笑出来,道:“随清,你作为建筑师差强人意,做人倒是了得,什么都能自圆其说,什么事都好意思做出来。所以你每一次拿着他的设计站到镜头前面,我都要问问你有没有想过,没有曾晨,你算什么?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还有邱其振……”
这是第一次,随清听到丁艾当着她的面承认打过那些电话,重复那些质问。奇怪的是,她没有半点怒气,反倒笑了。
丁艾停下来看着她,随清不想引起误会,解释:“我是笑我自己,谢谢你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丁艾冷嗤,简直觉得她疯了。
随清不介意,答:“总算让我知道那几通电话不是幻觉。”
丁艾仍旧看着她,蹙眉,目光里多了一些复杂的意味。
随清低下头,避开那双眼睛,把自己就医至今的情况说了一遍,简而又简。
丁艾听着,像是无动于衷,静了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