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脸上的表情,是那样一种意料之中的失望。莫说是现在这样虚无缥缈的病因,就算是身体上的疾病,很可能也是一样的。她还清楚地记得读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大考,她因为严重的痛经没能参加下午的考试。班主任叫了车送她回家休息,钱瑛看到她,脸上就是那样的表情。
钱瑛会想,她这个女儿就是这样,刚刚好了一点,做出一些成绩,到了关键的时候又不行了。
她于是摇了摇头,答:“我就一个人。”
关于奥氮平,她也问了叶医生。
叶医生解释:“这也是治双相的常用药。”
随清又问:“您的意思是,这两种病之间并没有那么清晰的界限?”
“双相,或者精分,都只是一个名词,”叶医生答得很温和,“精神科几乎都是特异性的疾病,每个人都不一样。”
叶医生走后,随清又开了电脑继续工作。
隔壁床的全职太太也起来了,还是像前一夜一样滔滔不绝地讲话,说躁狂期发作起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结婚前就是蒲酒吧,各种一夜情,后来总算稳定了几年,结了婚生了孩子。但等到孩子出生之后又不对了,趁老公加班,偷偷跑出去约炮,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差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