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换来这一刻的抽离。
睁开眼,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医生说那是体位性低血压,她却觉得更像是一瞬万年的星轮,宇宙洪荒都在眼前了。除此之外,震颤还在继续,时而心悸。
所有人都叫她坚持,叫她别急。
叶医生说:“不要急,你得给药物时间,给你自己时间。”
照顾她的护工也说:“姑娘,没什么可急的,人这一辈子只会输一次,其余都是假的。”
隔壁床的全职太太又来介绍经验:“别急,突然有一天睁开眼,你就会觉得天晴了,花开了,什么都好了。”
所有这些话,她都听见了,但那又怎么样呢?她本来就不急。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失望就失望吧,她破罐破摔地想,什么都无所谓了。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所有人都劝她节哀,而她一点也不想节哀,她只想再一次投入那个怀抱里。
一连几天,她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最后上了鼻饲管,有过一次心脏骤停。
急救车推过来之前,床位医生在她胸口按压。而她却站在一步之外超脱地想,好像听隔壁床的全职太太说过,抑郁期最不能离开人的阶段是中轻度,重度反而没有那么危险了。因为到了那个地步,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