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手臂上肌肉时而舒展,时而隆起,沁出的汗珠滑过年轻的麦色皮肤,每一记动作仍旧专注、沉稳,像是可以永远这样做下去,根本不会疲倦似的。
“来来来,让我看一眼现场直播。”吴惟又道。
随清不禁笑了,把手机转过去。
却不料吴惟望着楼下竟吹了声口哨,手拢起个喇叭喊道:“take off your shirt!”
随清哪想到会有这一出,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下去。
周围有人低笑,投来好事的目光,大约是想看看哪位大婶儿正在春心萌动。所幸q中心的中庭绿地大得好似一个体育场,离得这么远,下面估计听不到。但随清却看见大屏幕上那人分明是停了停,抹一把汗,抬头一笑,露出好看的牙齿。
她似被感染,亦笑起来,将视频切换到语音,手机贴到耳边。
“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负罪感。”她对吴惟道。
“为什么?”吴惟不解。
随清不语,心里想的是从机场回市区时的那一场对话。因为她,有个人竟然想要改变人生中的重要计划。她自觉不堪这样的重负,只想要逃。
吴惟那边已经“切”了一声:“其实你不如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