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想,这阿姨到底是担心她,还是更担心大雷呢?
除此之外,另有一个念头接踵而至。是时候结束了,她对自己说。
魏大雷这样一个人,此刻应该在一家更像样的事务所里实习,跟着一位有名有姓情绪稳定的建筑师,做一个妥妥当当的项目,下了班与同事一起出去夜游,再交个年纪相仿的女朋友,目标明确,前途无量。其中或许会有细小的偏差,但总归不是跟她耗在一起,半夜出一场车祸,躺在医院里缝完针,再去交警那里交代事情经过,至于以后怎么样,根本不确定。
等到她打好所有腹稿,魏大雷也总算从警署回来了,换了衣服,背着个大书包。她于是借口想吃东西,叫上他去了医院食堂。大雷像是知道她有话要讲,并不阻拦,只是跟着她走。
那时是上午十点多,早饭时间已过,午餐未到,食堂里人很少。随清没什么胃口,只买了一杯豆浆,找了一张角落里的桌子,与他面对面坐下。周围没有人,很适合说她准备好的那些话。
“我们认识其实也不算太久,”她看着纸杯上氤氲的热气,终于开口,“这段时间,你帮了我许多,反倒是我一直在做不负责任的决定,尤其是昨天夜里,……”
原本只是一段你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