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再设得晚一点?随清骂了一句,拍掉闹钟,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更衣,然后冲出门去。
这在她身上是极少发生的事,在此之前唯一的例外就是q中心楼顶的那一次初遇,安眠药就了酒。但今天的情况又有一点不一样,这一次,她真的只是睡过头了。
至于背后的原因,她没好意思深想。
正是早高峰,老电梯蜗牛一样一层层爬上来接人,再蜗牛一样一层层爬下去。随清索性走了楼梯,又想趁着这功夫再把晚上的发言稿背一背。其实,那都是她一点点作出来的东西,她了解其中每一个想法的发生与转变,对每一个细节都烂熟于心。要是换一个口才好的人也许根本不需要背诵,但她显然不是那种人。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的回响,除此之外没有人扰她清静,可她只背了个开头,脑中便都是昨夜的梦境。
她这个人,以往每逢大事,总会做噩梦。而那些可怕的梦都是有些相似的,不是大考,就是比赛,或者上台演出。虽然场合不同,但也有不少共同之处。总是有很多人看着她,而她一点准备都没有,脑中一片空白。甚至有一次,她梦到自己坐在一架飞机上,下面跑道上已经有人挥着小旗子要她立刻起飞。
其实,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