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替他不服了。她给了个眼色,他便已会意,并不分辩什么,只是跟那位木工借了一套工具和一些多余的边角材料,照着一处门檐的样子,现做了一块小的出来。
那木工拿在手中,左右瞧着,竟挑不出错处。
随清也是意外,分明是她放出去的小叮当,自己先看傻了。这展现在外的繁复,解构开来竟也可以这样简洁。虽说她读过大雷的研究报告,早知道他对这些结构已十分熟稔,但此时亲眼所见,感觉却又是不同的。
而且,动手演示的又是他这样一个人,此时宽解了外衣,挽了袖,露出一双好看的麦色的手臂。看其上肌腱隆动,她便又记起这双手的力道,温度,与温柔。她老脸红了红,自己都对自己皱眉,心里暗骂了一句,莫名其妙地又想到哪里去了!
倒是森措在一旁看得笑出来,存心吓唬那工匠道:“你别看他年纪轻,与你拜的是同一个白塔师傅,这回就是来抢你生意的。”
可那木工倒不以为意,自信笑答:“现如今会这老活儿的人越来越少,我们几个一年到头不得歇,连猫冬都不清平,有人抢倒好了。”
晚餐时,随清请了森措与此处所有的工匠吃饭,拉拉杂杂坐满一大张桌子。但那些工匠似乎是更卖着魏大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