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随清否认,可再要细说,似乎又会落入职场潜规则的怪圈,只能简单交待,“我们是同事,一起出差去做个项目。”
“这样啊……”女孩目测两人此时的距离。
“我们这行,”随清只好自黑,“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民工用,早不在乎这些了。”
“哪行啊?”女孩又问。
“盖房子。”随清实话实说。
“哦……”女孩仍旧将信将疑,过了一会儿才又笑道,“那我要是等会儿加他微信,你没意见吧?”
随清失笑,摇头回答:“只要他没意见就行。”
说完,她看向窗外,野旷天低,已近黄昏,光线暗下来,车窗玻璃上映出浅浅的人形,她肩上的人似乎露出一抹笑来。她低头看他,却又不是。这孩子睡得正香,嘴巴微张,跟醒着的时候判若两人,看起来有点傻气。
都什么眼神?随清腹诽,又闭上眼睛。
大巴到站之前,随清按照之前的约定,打电话告知了大致的到达时间。业主方面回复,会有人去接他们,安排当晚的食宿,第二天再带他们去实勘目的地。她以为,到时候便会有个陌生的司机举着上书她姓名的牌子在车站等候,结果却在那里看到了业主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