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肉体怎么不美好了?”随清索性插科打诨,只想赶紧把这事翻过篇去。尽管消化了一夜,她还是难以相信昨晚的那场对话当真发生过,邱其振说要照顾她,要她离开blu,并且承诺资助她开一家她自己的事务所?
这一想,竟是轻笑了出来。
“不错嘛,还有心思笑。”吴惟揶揄。
“想到个搞笑的。”随清还是笑。
“那说给我听听啊。”吴惟冷嘲,觉得她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行业梗,说了你也不明白。”随清一句话糊弄过去,继续闷头吃菜。
这笑话又是牵着往事的,她不敢细说。
那时,她与曾晨才刚认识不久,在他手下做实习生。blu远没有现在的规模,但每个项目都是从方案到施工一路都做。曾晨甚至连驻场建筑师都不用,只要开工,他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到工地上去,对材料、节点以及工艺精度的要求都很高。她还清楚地记得他曾经说过,只做方案的人不能够被称为“建筑师”。而同样的意思到了事务所里最早的那一批小伙伴口中,还要更加赤裸裸,他们管那些只做方案不顾后面工程死活的建筑师叫“方案婊”。世事讽刺,昨晚邱其振的提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