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廊见过的白衣侍女,成群结队从他身边走过,撩开白纱,将沐浴用品,以及干净的衣裳,瓜果美酒点心等物放在池边,然后朝着白纱后的那道负手而立的人影福了福。
林妙音不敢动,她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目光在看向这边。她索性就再等一等,等他入了水,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侍女们放下东西,退出了园子。林妙音静待片刻,果然见一只素白的手,从白纱后方探出,动作优雅地撩开白纱,接着,从白纱后面缓缓走出一名年轻的红衣公子。
林妙音的呼吸不由自主地紧了一下。
那是一张画笔才能描绘出来的脸,只有画笔,才有这样精准的力道,每一处落笔,都恰到好处的惊艳。
他的皮肤很白,是一种病弱的苍白,眼珠子很黑,如同幽寂深夜一般漆黑,眼角微微上扬,不笑的时候,显得冷而媚,若是笑一笑,不知又是怎样的温柔多情。
他本人就生得极艳,又着了一件绯红色的长袍,领口微松,衣襟朝两边敞开,松松散散的,懒洋洋中透着一丝漫不经心。
他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用做,就好像满园的花一下子都失了颜色,天上的皓月也蒙上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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