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谁,哪怕你要将天遂上下官员都肃清一遍!但只有他,你绝不可以动他。你查出的那些罪名一旦落了实,他不令声誉扫地,甚至性命都难保,你绝不可以这样做!”太妃的声音又尖又利,还带着丝惊慌。
“母妃,您为何突然变成这样?您从来不问政事,也从不干涉儿子的事。可是这一回是怎么了?苏丞相圈地、贪墨,私相授受,儿子经过了几个月的明察暗访,现在已是证据确凿。只待与御史台一起上书弹劾,便可去除这一国之蠹虫。母妃您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相拦?”季无疾一向波澜无惊的声音里也掺着一丝激动。
季意安悄然起了身,听得这两人的对话,脑子更是一头雾水,苏丞相便是苏云朗的父亲,他竟然贪墨?可太妃为何要阻止皇叔查办他?
“为什么?你一直问我为什么?今日我便索性告诉你,也免了你稀里糊涂犯了犯了弑父之行!”李太妃突然豁出去似的道。
什么?太妃说什么弑父?季意安听得心里一震,随即便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轻轻下了榻,然后挪到帘子边,又将帘子悄悄掀开了一条缝。
“母妃,你说什么?弑父!”季无疾从座上站起了身,有些不可思议问道。
“是,你若是出了这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