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安抬眼看向门口,却冷不防季无疾转身回头,看一眼李太妃,又将目光在季意安身上打个圈,他眸中波光流转,眼角风韵顿生,只看得季意安心里慌神,赶紧垂下眉眼不敢再看。
“小意安,你有些怕你皇叔?”见季意安垂头,怯生生站立一旁边,李太妃突然问道。
“我?不,皇叔风仪过人,意安只是,只是很敬仰他。”季意安忙红着脸道。
“唉,他就这性子,今天肯开口和你说话,已是太阳打西边出了。他向来不爱亲近于人,如果有个可心的人常陪在他身边就好了,也好叫他改改这冷冷清清的性子。”李太妃突然叹了口气道。
皇叔,他与前世一般,性子冷清,其实他是个孤独的人。季意安的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来。前世,自己远远地仰望着,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如同守望佛前的一株青莲,那般的卑微而又虔诚,今世呢?今世,与他,还是那般错身而过,然后暗自神伤吗?
季意安向李太妃告别后回了披香殿,晚膳过后,她又仔细整理了一遍娴妃留下的遗物,衣物,书籍,还有半副未绣完的丝帛。
季意安轻抚着那丝帛出了神,心想自己别的倒还学得进,唯有这针线女工上没有丝毫天赋,母妃教过几回,见她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