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燥热无比。他的身子从小就不好,尤其是当年魏茹儿为了争宠,时常让他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有一年冬天,他在外面玩雪,最后冻得浑身僵硬,回宫就发起了高烧。而他的母亲第一反应不是去传太医,而是通知先帝……
长此以往,他的身子骨一直便不行。直至后来登基为帝,注意补养,才让他稍稍好一些。然而这些时日噩梦缠身,又有大量的政务需要处置,陈年旧疾又复发了。他眼神空洞且无神地望向无尽黑暗,胸口时不时起伏,难受至极。
他到底是不是先帝的儿子?
无论是哪个可能,都让他十分害怕。周焱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用力地揪住了旁边的帐帘,呼吸久久难平。
比起去年宫宴后的惊心动魄,今年的过年确实乏味了些。
因为一切从简,免去歌舞,便也只剩下一些无趣的环节。沅叶早早回到了自个儿的府中,看着庭院中的梅花开得甚好,几盏大红的灯笼挂在屋檐下,映衬白雪皑皑。她解下狐裘,笑道:“桃叶,哥哥来了没?”
“都来了,后面坐着呢。”桃叶接过狐裘,抱在怀里笑道:“已经等候姑娘多时了。”
她心情愉悦,因各种缘故,两个人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沅叶正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