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佑摘掉领带后,如同卸下束缚,轻舒缓出一口气。
乔太太表情逐渐复杂,竟做不出评判。
对李扬问出的问题,乔太太越问越刁钻。李扬跟女人说话紧张,跟年长陌生的女人说话更是语无伦次。
乔汐出来打圆场,难为情地笑道:“妈,你别老刁难他。”
“我这哪叫刁难?”乔太太笑容温婉,说话声音也好像棉花般软和,可每朵棉花里都藏了刺。看似亲近却扎人。
她想让乔汐知道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刁难”。举起左手,摊开五指,以开玩笑口吻问李扬:“我给你这个,你会离开我女儿吗?”这个玩笑似假似真地从她口中出来。这大抵是她从商人前夫那里唯一学来的,懂得用的东西。
艺术家不太爱谈钱,谈钱粗俗。即便是“开玩笑”,也不善用那么直白的字眼。能尽量隐晦地去表达,就尽量隐晦。
明眼人一看就该懂。
逢暄琢磨着:乔太太是要给表哥五十万?五百万?还是五千万?
这招高。比个数,自己理解。理解得少了,就把乔汐贬低得不值钱。理解得多了,就能看出他这个人多“贪”。清高地拒绝,万一她觉得惺惺作态呢?
这题对李扬来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