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留着刚出厂的瓷灰。乔漠手上沾了些灰,要抽张纸擦,纸盒里却空空如也。垃圾桶里全是吸饱水的纸。
他记得还有条干净的毛巾放在窗前的四方桌。一扭头,发现那条黄色的毛巾被晾在树盆景突出来的枝干上。
“你拿我擦手的毛巾,擦地吗?”乔漠甚至有点不太敢问出这个问题。
逢暄把闭紧的嘴张开一缝,虽然含糊不清,却让人听得明明白白:“因为纸不够用了啊。”
“你……”乔漠双手想叉腰,因怕没擦掉的灰弄脏衣服,手摆了两下又放回去。他感觉自己脑子凌乱了,又好气又好笑:“逢先生,你真的致力于把我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六年过去了还是一样。”
这话的意思逢暄有点不懂。他斟酌了半会儿:“我寻思着当年也没进入过你生活?”
“你的脑子,是不是不放记忆?”
“这是它的错,我回去一定好好说它。”
乔漠干净的那只手揉了一下太阳穴,挽起袖子,身子背对靠在桌子上:“你回去吧。”
逢暄猛打一个激灵,两只眼睛里写满惶恐:“让我‘回去’的意思是……?”
乔漠:“回你的部门去。”
眼里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