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风光,实际上负债累累。这才真实。”
“倒也不必盼着人家这么不好。”
逢暄又思考了会儿:“对,他还是不要这么不好,不然谁给我发工资?”说到这里,扶着额头,泫然欲泣,“他真的不会找理由扣我工资吗?”
老贺把冰刮放在水池边敲了几下,碎冰敲进池子里:“或者你干脆找他喝个酒,聊聊以前的旧事,培养培养老同学的情谊。”
逢暄吸吸鼻子说:“他记性已经很好了,我不希望他想起当年我把毛毛虫放进他抽屉里,吓得他当场摔倒而我在拍桌大笑的事情。”
老贺捂住眼睛,这出戏他不忍再看下去。
叹了很长的一口气,老贺:“快跑吧,小逢,快跑。”
逢暄盯着老贺:“你也觉得我继续待下去,将来会死得很难看,对吗?”
老贺说不出话,干瘪的嘴唇颤动着。
“人早晚都得死。”逢暄好似看透生死地说了句。低头吃掉最后一口雪糕,深吸口气,“但我还是晚死一些吧。”
命运喜欢给逢暄设层层阻碍。
凌晨手机掉到床底下,闹钟响了逢暄没听见。等他自然睁开双眼,已身处危险的迟到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