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摸了摸袖子中藏着的匕首,整理了一下衣衫,从东倒西歪弥漫着酒气的帐中走了出去。
这一夜注定很长。
四皇子塞给她一把短刀,刀没有鞘,握在手里随时都可以挥出去。
他面脸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声音嘶哑地说,“这刀你拿着,今天夜里不会好过,我放倒的那些人今天晚上不会起来了,可是剩下的那些保不准会起什么心思,我和你的那些侍卫在外面守着,你也警醒些,要是有漏网之鱼溜进来,你自己尽人事听天命吧。”
长宁抱着短刀缩在帐中的角落里,没有点灯。那些人的来意简直不加掩饰,先是胡言乱语地纠缠不休,然后就是硬闯,拾风婉拒,侍卫强留,做的滴水不漏。
但是没有用,最后还是起了争执。
长宁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有人受伤了。虽然他们没有手下留情,但是奈何闹事的人太多了,他们□□乏术,还是让一个人溜进来了。
那人身材魁梧,一身的腱子肉,眼露凶光面目狰狞,脚步跺在地上恍惚能够听到大地都在颤抖,他在帐中转了一圈,在黑暗中盯着长宁的方向,目标明确地直奔她来。
他的手足够有力,可是他也足够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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