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越起身,自袖中取出一只锦盒,递到沐沉夕面前:“不吵了。前几日我命工匠为你打了这玉镯,你瞧瞧可是喜欢?”
“喜欢。”她看也不看一眼径直向前走去。
裴君越捉住了她的手腕:“你都没看。”
“我看与不看,说与不说反正你也不信,何必费事。”
“你说,我都信。”他说着将玉镯套在了她的手上,“这是冰种翡翠,价值连城。三千两白银买来的。”
沐沉夕看了一眼:“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这些。”
“你若是不喜欢,摔了听个响儿也好。”
她叹了口气:“三千两白银,边军一个月的口粮,摔了听个响?”
“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前些日子我裁撤了一些边军,让他们领了饷银回乡务农了。”
沐沉夕一怔,转头看着他:“裁了哪几个营?”
“精甲营。”
沐沉夕闭上了眼睛:“金国狼子野心,两个太子一个皇子死在唐国。去年唐国水患,三大世家接连倒台。今年先帝驾崩,你登基未几,朝堂动荡。为了我的事情又走了那么多的老臣。这个时候你裁撤边军,你是生怕我们唐国亡的不够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