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瞪了他一眼:“汴京里的姑娘,不像咱们那会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好些小姑娘都很有主意,还要自己相看郎君的。不是说和一下就行的,不过咱们家小六这等样貌,这个年纪就进了指挥学院,上门来问的人也不少。”
韩嘉树听他娘说这些,脑子里不禁浮现出柴珝的脸,他摇了摇头,自己不能乱想,柴珝不仅仅是公主,而且可能是千古以来第一位以储君的身份登上皇位的女皇。他对着韩夫人说:“沉稳些的吧?”
“也好,你毛毛躁躁的,要个沉稳的可以收收你的骨头。”
韩嘉树回了自己的院子,院子里丫鬟翠莲拿了盆水过来,被红荷叫住道:“你小日子快到了,不要沾冷水,到时候又要疼了。”他一年里难得回来,跟这些丫鬟不熟悉,更不会在意她们的话。
回到屋里想着柴珝那苍白的脸色和寡淡的唇,她素来刚强,那天她都说不想跟人多言了,想来是疼的不行了,他叫了一声:“红荷进来!”
红荷小腿蹬蹬地跑进来,问:“六爷,您叫我?”
“你刚才说翠莲会疼?怎么会疼?”
红荷没想到爷会在意一个丫鬟的疼痛,难道?想想翠莲那张小脸蛋儿,心里也算是有了数:“爷,就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