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没有尽头,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不断的轮回, 她的一辈子都要伴随着唾骂。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
她始终不明白,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没杀人, 没放火, 她从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
为什么唾骂声永远没有停歇, 为什么所有人的人都要来指责她,逼迫她。
她不明白,她只觉得痛苦无比, 她已经很久没感到过快乐了,早就不知道快乐为何,更不知生存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她赤着脚起来,踩着木头凳子将白绫系在房梁上, 白绫是滑的, 冷的, 她捏在手里,她想只要将头放在这里面,踢开凳子,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再不会有人唾骂她。
她曾失了名节,如今又为保全名节不改嫁赵翊而死。
如此他们会满意了吗?会不再指责她了,不再唾骂她吗?她的母亲是否也会重新接纳她?
她不求别人的赞美,只求可以终止掉一切,她也不想等桓文了,七年了,她已经等的心灰意冷了。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何,她就想起了那年的七月十五。温和的少年拉着她的手去书房,昏黄的火光下,他给她涂抹着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