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卧难安,憋到透不过气,径自推着轮椅到露台。
两手攀着围栏站起身,他将通体怨愤化作咆哮,“路老头的走狗们出来!赶紧给路老头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还来不来,他妈的给句准话行不行?!”
特护住院楼外面人来人往,闻声纷纷驻足,不畏严寒,仰起头好奇张望。
集体围观三楼上的帅哥发疯。
贺关只当没看见,被追出来的徐百忧拖回轮椅,嘴里还嚷嚷个不停:“……都几点了还没消息?!老糊涂了分不清白天晚上吗?想故意玩死我们啊?!”
细雨没停,阴霾的天空又开始飘雪。
也不知是气得,还是冷得,贺关上下牙齿咯咯直打颤。
嘴里像含着块冰,喘息急促,不停往外喷白气。
徐百忧忙把毛毯罩在他身上,“别喊了,我有路守纪电话。”
“打,打给他!”脸冻得僵木木,连带舌头也不太好使,“问清楚到,到底怎么回事。”
再这么无音无信地耗下去,的确不是办法,很容易把人真逼疯。
徐百忧没犹豫,可是没有打通,语音提示呼叫用户已关机。
贺关脸黑,还不如靠吼,坐不住又想爬围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