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标本制作,对家庭对儿子亏欠太多太多。以前不觉得,抱了孙女才突然意识到,我有责任给他们更好的生活。上了岁数才想起来补偿,我到底没能顶住路老的诱惑。”
“嗯,我明白。”
知恩图报,徐百忧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师傅计较,解不解释,对她而言没那么重要。很多时候,解释都只是问了让言说者心里好受一些。
“是我一时糊涂,毁了一生的清正。”金怀良仿佛再无力承受良心的谴责,重重跌坐回沙发。
“不是的。”
徐百忧平平静静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如果您拒绝诱惑,路守纪就会对您使用恶劣的威胁手段。您只是做了最有利于规避风险的决定,这是人的本性,与对错无关,与道德无关。”
金怀良微微一震,惊讶于她的透彻清醒,“你能原谅师傅?”
“我从来没有怪过您。”如果要怪,她那晚也不会打电话确认他平安与否。
“你应该怪我,恨我的。”
金怀良数日寝食难安,倒希望迎来暴风骤雨的挞伐。徒弟的不气不恼,只会令他更觉惭愧,“怪我太自私自利,恨我虚情假意,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和尊敬。”
徐百忧摇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