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可眼皮子发沉,他终是坚持不住合拢眼睛,梦呓般悠悠自语起来,“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快睡着的时候,你给了我一巴掌。我现在又想睡觉了,我知道不能睡,要不你再给我来……”
声音越来越弱直至熄灭,贺关再度陷入昏迷之中。
他的生命也在一点点从她怀里流逝,徐百忧太清楚,自己打不醒他,也喊不醒他,只能用力抱紧他。
胡云旗赌贺关福大命大,没有把他送入最近的医院,而是多花了十多分钟,去往胡氏私立医院。
自家的医院有胡院长亲自培养出的顶尖外科手术团队,这个险值得冒。
胡云旗一通电话打给老爸,那边似乎早收到消息,医护人员已经严阵以待。
车一到,贺关被立即推进手术室抢救。
大量失血;大面积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受损;肋骨断了两根,一截险险擦过肺叶;右腿小腿胫骨骨折……
那宝贵的十三分钟,是贺关用命搏出来的。
整整两个小时过去,徐百忧寸步不离,始终守在手术室外。
胡云旗期间来过两趟,一趟送衣服,一趟送吃的。
她始终人如禅定,自赎似的挨着冻,不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