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警告。
“丫头,过来坐。”路守纪用手杖指了指他对面的单人沙发,“我老了,精力有限,我们也该进入正题了。”
她就坐了回去。
“你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路守纪问。
徐百忧:“不信。”
“很好,我也不信。”
路守纪偏过视线,眼睑半阖,似陷入纷纭往事里,缓缓沉沉开口,“小时候家里穷,赤贫,长到七八岁还没穿过鞋。家里三兄弟只有一条完整裤子,谁出去见人就谁穿。天天光着腚,从来不知羞,只有天冷了才会往破棉被里钻。三兄弟里数我读书最狠,想着知识改变命运,成了村里第一个考进儋城的高中生。读到高二,响应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去边疆的名额有严格控制,我因为写了一封甘为边疆建设抛头颅洒热血的请愿书,得到一个宝贵名额,去了西藏军区生产建设师八一农场。那段历史,你们年轻人应该很陌生吧?”
徐百忧点点头。
那是段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的历史,她对它仅有的认知,全部来自于历史课本中语焉不详的描述。
“后来我常想,我应该感谢那段历史,如果没有发生,我这个光屁股长大的穷小子,可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