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严厉道,“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丫头,你的善良未免太廉价了。”
“善良需要理由吗?”徐百忧还击一句。
“没有理由的善良叫‘愚善’。”
路守纪话锋犀利,蓦地一笑又变得面容温和,“不过,我很欣赏你的知恩图报。放心,我已经派人送你师傅回家。你跟你师傅学手艺就好,千万不要学他做人。喜欢背思想包袱的人通常都是自寻烦恼。”
徐百忧不想和他讨论师傅的人品,瞥去沙发边几上的仿古座机,“路老,我能不能给我师傅打个电话?”
路守纪无动于衷,“怎么,不相信我路某人?”
徐百忧沉稳道:“路老,你我之间并不存在信任。”
路守纪先是一顿,而后洪亮大笑,拄着手杖站起身,走向背投。
徐百忧移步过去,立即拨通金怀良的手机,“师傅,您到家了吗?”
“在,在。百忧,是师傅对不起你。”那边金怀良声音因急切而颤抖,艰难吞咽一下,仍旧慌张又无措,“你怎么样,路老没有为难你吧?”
“我很好。”身后骤然响起高亢人声,徐百忧加快语速,“师傅,我先挂了。”
放下听筒,徐百忧循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