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亮被高高货物遮挡的顶灯,顾阿婆一手掀开棉被。
贺关趴在床上,抱着枕头睡得正香。
白花花,赤条条,只穿着黑色四角内裤。
顾阿婆照他翘翘的屁股,出力掴一掌,“臭小子,起来吃夜饭啦!”
贺关皮糙肉厚没什么感觉,眼皮都没睁一睁,把脸从外扭到里,朝向墙壁。
若追溯贺关火爆脾气的基因根源,十成十遗传自贺家奶奶。
喊不醒死睡的孙子,崭新的小马台灯就成了顾阿婆叫醒服务的武器,哐哐敲向贺关脑袋。
“醒了,醒了……奶奶!”贺关两手护头,利索翻身坐起,被奶奶打得瞬间脑清目明。
“你脖子上拴的什么?”顾阿婆眼神不佳,凑近些。
“没什么。”贺关攥着diy的拼图项链,有点难为情,岔开一句抱怨,“奶奶我可是你亲生的,砸笨了怎么办?!”
“已经够笨了,快三十了才晓得要努力。”书从床头掉到水泥地,顾阿婆腰有旧疾,没去捡,调侃孙子,“学的怎么样,看进去几个字?”
“不是我吹牛,起码两页。”贺关勾起毛衣兜头穿,半长黑发垂落遮视线,他用手刨往后面,看清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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