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身蹲下,端着副好戏得逞的自傲表情,一如既往笑得又拽又邪性。
临时起意,想到的唯一惩罚她,自己又不会心痛的法子。
幼稚,但挡不住真解恨。
扔出沉甸甸的运动水壶,贺关招呼道:“别喝啊,只能焐手。”
徐百忧接个满怀,“谢谢。”
“用我扶你吗?”他笑嘻嘻递出一只手。
“很好玩?”徐百忧坐着没动。
“那可不。”他眉飞色舞,忽见徐百忧用水壶焐小腹,立时收敛所有张扬嘚瑟,“你大姨妈来了?”
徐百忧没搭茬,一手撑地想站起来。
“你这日子好像不太准啊。”贺关忙架起她胳膊,还埋怨上了,“来大姨妈不进屋里待着,你满地做什么几何题,一把年纪还想考清华北大?”
徐百忧依旧不言不语,低着头,反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大衣上沾的雪沫。
贺关说什么,她一个字没听进去,只顾自我反省。
承认自己举棋不定,两三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拖到现在迟迟没能开口。
“难受?”晾着她在楼下喝风受冻,贺关过意不去,哄孩子似的小心伺候着,“别掉金豆子啊,我带你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