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关进了客厅。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仿佛深秋里最后一根枯草,孤零零立在那儿。
徐百忧弯腰与他平视,“为什么逃学?”
小应同学大气不敢出,她又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贺关。
“昨天陈叔检查他作业,发现他基础不好,说报个补习班。他不想去,闹革命了呗。”
贺关也没坐下,双手叉腰高耸站着,真像是教训熊娃的老子,“一个自称男子汉的人,居然能为上补习班犯怂。刚住一晚上就玩离家出走,你有种你别来找我啊!你不是看不起我没读过大学吗,你逃学就能考上大学?!”
小应同学吓得瑟缩一下,躲往徐百忧身后。
批评教育没有错,奚落挖苦就过了。
徐百忧岔开一句问:“你们吃饭了吗?”
贺关燥道:“不吃!早被他气饱了。”
小应同学偷扯徐百忧衣角,嗫嚅:“阿姨,我饿。”
贺关耳朵灵接话快,“你饿你自己做,我不伺候逃学威龙。”
“我也还没吃,你随便做点吧。”徐百忧推他去厨房,笑说,“切切菜,消消气。”
贺关跟勉为其难的大老爷似的,磨磨蹭蹭到厨房,顺手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