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和小姨文执秀的关系很微妙,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和气气。却很脆弱,像覆盖着焦糖的鸡蛋布丁,用叉子轻轻一刺就能戳破。
徐百忧不想把心机和算计用在家人身上,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在底线范围内,最大程度地接受来自文执秀的“好意”。
心里的话是不会长翅膀自己飞出来的,她的沉默不语,太容易令人浮想联翩。
贺关纯靠猜,“家里逼你结婚?”
他都没用“催”,而用了一个更恶劣的动词。
“我父母已经不在了,没人逼我。”徐百忧淡淡道。
贺关微怔,不自觉地软下语气,“我爹妈也没了,家里只剩奶奶。”
“我还有外公。”
“我奶奶会催我结婚,你外公不会?”
徐百忧摇头。
她和外公文青山的祖孙情,相隔着二十几年的完全空白,彼此尚且还有些陌生。
像修复一件古老的文物,即使工艺再高超,人为修补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
但这也是一种残缺的美,徐百忧性子淡,反倒更适合保持着界限感的祖孙关系。
又一次忽然而至的沉默,徐百忧在想什么,贺关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