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飞了,人也疼醒了。
贺关拧着浓眉睁开眼,又听见那怪响,循声头一转,吓一跳。
金水和三毛蹲在他床边,头碰着头,正像瞻仰仪容一样,瞻仰他。
怪响来自金水的笑,尖尖细细,像唧唧叫的老鼠。
见贺关脸色似乎不太好,三毛急忙捂住金水的嘴。
他掬起笑,“关哥,你醒了。”
贺关没好气地嗯了一声,又把眼睛闭上。
金水扒拉下三毛的手,像挣表现一样,急吼吼问:“关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有什么可问的,肯定是咱们睡觉的时候回来的啊。”三毛削他后脑勺,打样一般,提出自认更有价值的问题,“关哥,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叫醒我们?”
“你问的也不怎么样。”金水翻白眼,“门又没锁,叫醒我们干嘛?你要给光哥准备洗脚水吗?”
“看看看,一天只知道看你那些破小人书!”三毛卯足劲削他,“你忘了,茹玉姐说关哥一回来,就……”
“闭嘴。”音调平平,不用睁眼,贺关不怒自威。
金水和三毛只安静小一会儿,又开始不安分。
金水:“昨晚上幸亏关哥你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