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摸出手机,也不管谁打来的,他发泄似的猛戳屏幕,关机伺候。
乱过这一茬,贺关再看回徐百忧,她似乎根本没就没听见手机响。
缝合已接近尾声,她却越发全神贯注。
身体前倾,双肩有些僵硬。
眼睛紧紧定在指间动作,眉头紧锁,额头和耳鬓已渗出细密汗珠。
像遇到了什么巨大阻碍,在尽全力克服。
“喂,”贺关受到感染,也跟着面皮紧绷,“你还好吧?”
徐百忧就如同彻底屏蔽听觉功能一样,无动于衷。
贺关不说话了。
要不是亲眼目睹手术过程,贺关都怀疑,她不是在缝针,而是在摘肾。
很快缝合结束,为伤口敷上纱布,手术全部完成。
徐百忧腾地从座椅上弹起来,取掉乳胶手套扔进垃圾桶。不看贺关也不和他说话,她连口罩也没摘,亟亟转身,逃也似的离开治疗室。
“喂!喂!喂……”
没喊住她,贺关莫名其妙。
想追出去看看,脚一沾地又作罢。
不生不熟,不清不楚,他就算追出去,也做不了什么。
穿好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