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刚好是农历的十五。
一轮圆满的冷月挂在黑漆漆的天上,仿佛在无声讽刺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匆促脚步声忽然从走廊的那一头传来,惊碎一地死静。那人的步速非常快,几乎是用跑的,站定后呼吸不稳地喘着气,看了眼抢救室,又看了眼靠墙站着的沈寂,最后望向坐在休息椅上的赵晓红。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温舒唯抬头看那人一眼,有些吃惊地问:“丁琦,你什么时候到亚城来的?”
“几个钟头前刚下飞机,然后就看见了网上爆出来的视频。”丁琦叹了口气,脸色凝重道,“先等老何出来再说吧。”
温舒唯皱眉,一股不祥的预感霎时从心头升起。
沈寂头微后仰,靠着墙,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凌晨三点半的时候,手术室的红灯灭了。门打开,首先出来的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医生。男医生全副武装,穿一身手术服,戴着消毒口罩和消毒帽,边往外走边摘下手套。
大家都起身围上去。
男医生的表情不太好看,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一圈儿,问:“谁是伤者家属?”
“我。”赵晓红声音哑得几乎不成调。她双眼红肿,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