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银公馆没穷到这个地步。”
“我就是可惜那院子,走着瞧见这琵琶,觉得颇有机缘。”她说得煞有介事,银九似乎也懒得追问。
杜泉松了口气,忽然觉得人说谎的本事,其实都是天生的,只要沉得住气,厚着脸皮,没什么瞎话是不能说的。
从门口到他们借住的院子有很长一段,她跟着银九在里头弯弯绕绕,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这徐家今天怎么……很安静。
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都去哪儿了?
而且……自进了徐府天色好像更沉了,雪下得很大,簌簌作响,可融得也快,落在地上就化了,不像北方,雪能挂很厚,白生生得美极了,这里只留一地泥水。
杜泉穿着小皮鞋,吧嗒吧嗒走在水上,很快溅了一腿的泥。
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了。之前这院子里,犄角旮旯都能看到人,怎么下个雪,倒把一府的人都吓没了。难不成在屋子里躲雪?
她因为稀奇步伐不自觉的慢下来,向四处张望,路过那条四季温暖的湖时,那儿因为大雪不断,水位明显上涨,白气腾地更厉害,云雾缭绕,好似……刚蒸熟馒头的锅底,吨吨吨冒着热气。
她站在桥边,看着那儿的百花争艳,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