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九又说:“去把架子上的那只罐子拿来。”
这一声简直就是天籁,杜泉如蒙大赦般跑到架子旁大大呼了几口气,随后又抱起角落里那只玻璃罐子,那罐子并不怎么透亮,但依旧能看出罐子底下沉着几块骨头,扫了一眼就连忙递给银九。
银九将那瓷白的碟子收起来,见她过来,也不接那罐子,抬手就把木塞掀了,杜泉离得最近,被那味道一激差点吐出来,使劲扭头屏住呼吸。
“还记得味道?”
“是……是成衣铺……镜子。”
银九罕见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似乎眉尾也跟着欢快起来,显得不那么锐利,漫不经心道:“记性尚可,没错,就是镜中邪物,而你现在拿着的就是你那位老板的肋骨。”他声音比平日柔和甚至带着些不怀好意。
杜泉手上一抖,差点把那罐子扔开。
“害怕?”银九问。
“不?我不……怕的。”
“那好,捞出来洗干净。”银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下巴往罐子抬了抬,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更不管她一副要死了的样子,始终盯着她,似乎很想看到她惊慌的样子。
这个人,真是魔鬼啊……
杜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