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泉正要回答,忽然警觉,抬眼看了看那人,最后咽下嘴边的话,磕磕巴巴道:“剩……我自己了。”
“真是小可怜。”楼月生笑着看了她一眼没再继续打探,转身把红布铺在镜子下方,手指在镜中心敲了敲,随后捻起绣花针便往镜子上刺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那些针堪堪刺入一寸,稳稳地扎在上面。他的手漂亮极了,纤细修长,比绣娘都巧。
他手上有黄线,按照某种规律绷在了针柄上。杜泉看着那些凌乱的线,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图案,恍惚间开口说道:“悯生?”
“你说什么?”
杜泉被忽然转身的楼月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五六步,抱着匕首挡在胸口。
见她忽然戒备,楼月生大约是意识到自己太突兀,往旁边挪了挪放松身体靠在墙壁上,指着那些线问:“你认得?”
“小……小时候,似乎见过一次。”
“在哪儿?”
“在船上,有女子在绣花,就是这个,绣完就扔到河里去了,真奇怪。”那楼月生往银九那边看了一眼,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眼角都笑出两道浅浅的褶子,前倾身子看着杜泉,说:“这家店铺已经卖出去